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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滚文化出现在影片中,产生一种新的文化,宣泄了众多人的情感

娱乐天地2023-05-07 09:34:370

管虎在《上车走吧》和《老炮儿》两部影片中也挪用了摇滚亚文化符号以示对阶级和权力的抵抗与反叛。

在《上车走吧》中,松松是一个酒吧驻唱的摇滚歌手,他在影片中一共献唱了两次李宗盛的《和自己赛跑的人》,第一次是在和高明与小强共同居住的院子里,第二次是在工作的酒吧中,松松坐在台上为台下的观众唱着。

歌声“我们都是和自己赛跑的人,为了更好的明天拼命努力,前方没有终点,奋斗永不停息”不仅是对遭受生活与情感挫折后的高明与小强两兄弟的鼓励和关怀,也象征着高明和小强这样的底层劳动人民对挫折的抗争、对阶级压制的反叛。

导演在影片中通过《和自己赛跑的人》这个摇滚亚文化符号,展现出底层劳动人民身上所蕴积的生存力量,尽管环境不友好,但他们依然努力向上,积极奋斗,勇敢追求自己的梦想。

香港摇滚乐队Beyond的《光辉岁月》出现在中,歌声:“今天只有残留的躯壳,迎接光辉岁月,风雨中抱紧自由,自《老炮儿》信可改变未来,问谁又能做到”象征着时代变迁下北京老一代文化和精神的式微。

在影片中闷三儿,曾是京城里闻名的狠角色,他重情重义,为兄弟两肋插刀,然而曾经快意恩仇的风云岁月已经过去,闷三儿不屑于与现代虚伪的社会同流合污,倔强的做着自己的老炮儿,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老规矩。

为帮助六爷与新势力作战,他与一帮老兄弟重出江湖,因为聚众斗殴被抓进了警察局,当他们一行人从牢房里走出来时,摇滚教父崔健的《花房姑娘》响起,歌声:“我想要回到老地方,我想要走在老路上”象征着这群老炮儿对自我与江湖道义的坚守、对旧江湖情义的珍惜,以及对现代虚伪社会的反叛与排斥。

张扬的《昨天》取材于演员贾宏声的一段真实生活经历,讲述了贾宏声从疯狂迷恋摇滚乐到吸毒戒毒的故事,再现了贾宏声的沉沦和再生,影片的背景也沾染了浓郁的摇滚色彩。

主角贾宏声痴迷于摇滚乐,对人生目标近乎苛刻的追求,奉Beatles乐队的约翰·列侬为精神之父,并幻想自己是列侬的儿子。

他整日沉浸在摇滚乐和吸毒构成的世界里来宣示对现实社会的反叛,正如约翰·列侬所说:“没有人和我一样叛逆,所以我不是疯子就是天才,我不介意我死的时候大家说我是世界的小丑,我不需要墓志铭”。

他在列侬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生命的价值与意义,不屑于与那些每天毫无目、东奔西跑的庸常生命同流合污。

在影片中,当贾宏声呵斥着把母亲赶到屋外,窦唯的《高级动物》轻轻响起,歌声“地狱天堂皆在人间,怀恨报复专横责难,幸福在哪里”展现了贾宏声接触大麻期间偏执、歇斯底里的疯狂状态。

当父亲战战兢兢地敲门进入贾宏声的房间,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从房间里飘出,歌声“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相互交好,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象征着贾宏声内心的孤独与对庸常生命的不屑。

在现实生活中,贾宏声因拍《周末情人》和摇滚歌手李洁相识,他对李洁说:“演戏太虚伪了,玩音乐吧,这才是真的”,于是两人一起组建了乐队,然而贾宏声始终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

李洁磕不过贾宏声选择出走,曲终人散后,贾宏声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扔出了窗外,他说这里太脏了,全是垃圾,正如何勇所唱的《垃圾场》:“我们生活的世界,就像一个垃圾场,人们就像虫子一样,在这里面你争我抢”。

摇滚亚文化成为以贾宏声为代表的青年人在精神虚无的焦虑年代中的信仰和追求,正如贾宏声躺在草地上的自白:“当我发现自己处于烦恼的时候,它来到我的身边,为我指引方向,当我身陷黑暗的时空,它站在我的面前,为我指引方向”。

摇滚亚文化象征着青年人对现实世界的失望与唾弃以及导演对肮脏残酷现实的批判,导演也旨在通过摇滚亚文化展现出贾宏声对生活的思考和对现实的抗争,揭示出青年群体在生命意义的追寻与迷失,完成一代人对昨天的追忆。

宣泄青年崇尚感官宣泄,因为身体所赋予的生命、青春、活力、激情是他们仅有的资本。在第六代电影中,摇滚乐亚文化成为青年人宣泄不满情绪的符号。

《北京杂种》是中国第一部摇滚乐影片,摇滚乐文化成为张元重要的表意符号,崔健的《北京故事》作为主题曲贯穿全片,《黑色梦中》《宽容》《钟鼓楼》作为插曲也出现在片中。

在影片中,摇滚乐手崔健与他的乐队因交不起场地租金,始终找不到适合的排练场,被迫打起游击。

在北京这个陈旧与现代结合的大都市,人群熙熙攘攘、来去匆匆,像崔健一样的摇滚歌手们就像一群北京杂种、社会异己分子。

他们在这大城市无所适从,找不到根据地,只能藏身在杂乱的胡同与酒吧里,痴迷于被主流社会所排斥的摇滚亚文化,用略显野蛮的方式来追求理想与自由、书写躁动的青春,在改革大潮下的北京声嘶力竭的唱着《最后的抱怨》:“记得那一天,心中充满了抱怨,我不知何时被伤害”。

《最后的抱怨》是这群迷茫、颓唐、鲁莽的摇滚青年对内心压抑与愤懑的宣泄。

《Don’tbreakmyheart》:“从未想过你我会这样结束,Don’tbreakmyheart,独自等待,默默承受”,导演以《Don’tbreakmyheart》这个亚文化音乐符号贴合时代潮流,宣泄着当看到时代动荡下的青年个体悲剧时的悲痛与无奈。

在《周末情人》中,片尾拉拉刑满出狱,娄烨在这里用红色部队充满调侃色彩的《累》将拉拉的青春结局做了一次戏谑的自嘲,歌声“意已成灰,活的受罪,这个世界为什么让我这么累”象征着昔日年少无畏、追逐嬉笑的“嬉皮士”对如今现实压抑下内心苦闷的宣泄。

对这群曾经的反叛青年来说,摇滚亚文化或许已然成为一块灰色的青春墓碑,在现实的压抑与苦闷中,他们终将走向被收编或压抑的结局。

在《苏州河》中,娄烨意在通过窦鹏《恍惚的眼前》这个亚文化符号揭示普遍世俗生活中的无力与无奈,宣泄对于世俗利益关系的愤恨。

正如歌曲开头有一段经典的电影对白,“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会像马达那样找我吗?会,会一直找吗?会,会一直找到死吗?会,你撒谎”,刺破了爱情的谎言,揭穿了残酷的现实真相-世间少有童话般的爱情故事,美好浪漫的爱情在万恶之源金钱面前是极易破碎的。

当少女牡丹因为被爱人欺骗,绝望之下跳入污浊的苏州河后,马达像疯了一样地寻找她,十几年如一日,而歌声“我眼前总是不断浮现你的脸,总想抓住你的视线”是一个人寻找失落的爱情的精神漂流记,是男主角马达的尤里西斯生命之旅。

管虎的《头发乱了》呈现了四段北京超载摇滚乐队的现场演出,展现出强烈的节奏与情绪和无穷的摇滚韵味。摇滚乐是贯穿全片的一个亚文化音乐符号。

在影片中,叶彤面临着爱情与人生道路上的艰难选择,一边是能带给她刺激和激情的摇滚歌手彭威,代表着体制外的叛逆。一边是暗恋她、保护她,一起长大的片儿警卫东,代表着体制内的传统。

为摆脱痛苦与踌躇不定的状态,她选择再次离开北京,在离开学校前的校庆上,她演唱了一首与乐队排练已久而没能唱的《梦缠绕的时候》来宣泄青春的迷茫与无奈,导演也通过摇滚乐这个亚文化符号再现了生命长河中的青春失落,揭露出20世纪90年代初青年群体苦闷、彷徨与挣扎的心理状态。

在那个充满骄傲和反叛的时代,摇滚乐不仅是电影中青年热衷的抒情方式,更是导演的青春自传,体现了导演在受压制的同时不屈地寻找自我,展现自我的状态,契合了影片的主题,乱的不只是头发,更是内心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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