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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落选奥斯卡最佳纪录片,我是不服气的

娱乐天地2023-04-20 18:29:370

韩娱又一男神塌房了。

今年2月,37岁的韩国影帝刘亚仁,因长期吸毒被警方传唤。根据韩媒报道,刘亚仁自2021年起,在多家医院非法注射远超正常用量的异丙酚。

可能很多人疑惑,这个“异丙酚”是个什么药呢?

异丙酚俗称牛奶针,是一种起效极快的麻醉药,临床上主要用于精神科治疗。

尽管韩国早就将除手术之外的所有异丙酚使用定为违法行为,但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药物滥用依然屡禁不止。

不仅仅是在韩国,药物滥用在全世界范围内早已不是新鲜的话题。

今天,影小妹就带大家看一部关于药物滥用抗争的纪录片,同时也是今年入围奥斯卡最佳纪录长片之一的——

《美人与流血事件》

All the Beauty and the Bloodshed

《美人与流血事件》以南·戈尔丁(Nan Goldin)针对美国萨克勒家族的抗议活动为契机,记录了这位艺术家充满争议的创作历程和她动荡不羁的一生。

南·戈尔丁是谁呢?

她是一位美国摄影师、艺术家,被人称为私摄影的鼻祖。

对于自己的摄影灵感,她说:“我的照片源于与人的关系,并不是来自观察。”

她的摄影作品是直率的、毫不避讳感情倾向的,她用相机直面着自己及亲友的面貌和生活,特别是社会中的边缘群体和亚文化群。

而在影片中的一张张“直白”的照片背后,是戈尔丁从亲姐姐早年间的自杀到她自己在戒毒中心几十年时光中的痛苦、挣扎、思考与唤醒。

对于戈尔丁来说,人生的第一份痛苦来源于11岁时,姐姐芭芭拉自杀了

戈尔丁1953年出生于一个传统的、压抑的犹太家庭,而姐姐芭芭拉则是一个开放的、叛逆的孩子。

对于保守的父母来说,姐姐芭芭拉简直是“脑子有病”,于是幼年起,芭芭拉就辗转于一个又一个寄养机构中。

在戈尔丁11岁那年,警察来到家中,告知父母芭芭拉自杀了。而父母却在家中对孩子们说姐姐的死是个意外。

戈尔丁无法理解姐姐没有缘由的突然离去,更无法理解父母的隐瞒真相和闭口不谈。

自此之后,戈尔丁性情大变。直到她在萨提亚学校遇到了后来同样成为了摄影师的大卫(David Armstrong),戈尔丁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在大卫的帮助下,摄影成为了戈尔丁的语言,也成为了让戈尔丁熬过恐惧的保护壳。

在六七十年代性解放的狂潮中,和大卫类似的LGBT人群们也开始了自己的狂欢。

戈尔丁对这群特殊的朋友尤其迷恋,她甚至搬去与他们同住。

她无法抑制想要拍下他们的强烈愿望,她希望人们为自己出现在照片里而感到自豪。

“那是一个充满自由和可能性的时代。”戈尔丁说道。

1979年,为了让自己的作品展出,戈尔丁和朋友们开始在不同的圈子之间游走。也就是那个时候,戈尔丁的镜头里出现了大量的性元素。

尽管戈尔丁的作品由于拍摄的是自己的生活在当时被认为是“不入流”的,但当时的人们大多拍的都是竖版的黑白作品,而戈尔丁充满了鲜明色彩对比的作品就显得激进许多。

这些作品最初是以有音乐背景的幻灯片展览形式在美国各个美术馆展出,并于1986年以《性依赖叙事曲》为名集结出版。这也是日后戈尔丁最为出名的作品集之一。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她遇到了男友布莱恩(Brian)。

一开始,布莱恩体贴、温柔,可是这段充满性、毒品、嫉妒的关系最终却走向了暴力

戈尔丁勇敢的把自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形象照了下来并放在了影集中,让影像不断提醒自己不要重蹈覆辙。

而有不少遭受过家暴的女性在看过戈尔丁的作品之后说,这些照片给予了她们勇气去谈论自己的遭遇。

在《性依赖叙事曲》出版之后,一切的派对仿佛都结束了,戈尔丁却深陷毒品无法自拔。为了自救,她进入了波士顿的戒毒所。

但当她回到纽约重拾相机时,90年代对毒品的吸食以及男同性恋之间的艾滋开始一个个夺去了戈尔丁朋友们的生命。

她拍下病中的朋友们,希望日后还能记起他们的模样,但也是在那时,她才意识到摄影无法使一切维持原貌。

2017 年,《纽约客》的一篇揭露萨克勒家族普渡制药的文章引起了南·戈尔丁的关注,此时她正处于试图摆脱奥施康定成瘾的戒断时期。

戈尔丁在曾经的一次手术后按医嘱服用了止痛药奥施康定。

和许多患者一样,她上瘾了,然后剂量不断加大,最终药物过量而被送进了医院。

在看到这篇文章后戈尔丁坐不住了,她决定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做点什么。

一场由戈尔丁领导的,有组织的,与萨克勒家族的抗争开始了。

这也是《美人与流血事件》里最重要的叙事线索。导演破坏了传统的线性叙事结构,将抗争故事分割为若干篇章,穿插在戈尔丁的各个成长轨迹的叙述篇章当中。

影片开头选用了2018年3月P.A.I.N团体于大都会博物馆抗议的真实素材,抗议者们装成尸体躺在地上,他们的身边滚落着药瓶,瓶身上写着:奥施康定(OxyContin)。

抗议者们高喊着激烈的口号“萨克勒撒谎,老百姓死亡(Sacklers Lie, People Die)”,白色的处方单如鹅毛大雪一般从美术馆上方撒落,壮观的场面瞬间引起了观众的好奇心。

这是在干什么?

而随着故事线的推进,一条处方药背后的“谋杀”了数十万人的巨大利益链徐徐展现

萨克勒家族旗下的制药公司普渡制药研发出的新型镇痛类药物奥施康定(OxyContin)本质上是一种阿片类药物。

为了提高销量,萨克勒家族与美国药监局暗中勾结,隐瞒药品成瘾性并在美国各地派遣大量的医药代表鼓励医生为患者增加奥施康定的剂量。

他们创造了一套针对医生售卖的系统,并且这套系统与医生的薪酬及科研经费挂钩。

就这样,由于药物过量,奥施康定在20年间杀死了40多万人并引起了美国阿片类药物滥用危机。

而为了掩盖负面新闻,萨克勒家族自几十年前就开始利用艺术品进行洗钱以及公众形象的洗白。

“他们在世界各地的博物馆和大学里挥霍着那些病人的血汗钱。”戈尔丁在采访中这样说。

戈尔丁联合起曾经奥施康定成瘾的受害者和受害者家属在萨克勒家族资助的博物馆、美术馆等文化机构里举行了一场又一场抗议。

他们大声地揭露萨克勒家族的伪善公众形象和药物成瘾背后的黑暗利益链条,并要求这些文化机构下架萨克勒家族捐赠的艺术品,拒绝捐款并撤销建筑命名

在P.A.I.N团体和众多社会人士的不懈努力之下,一年后,伦敦国家肖像馆首先拒绝了萨克勒家族一百万美元的捐赠。

迫于舆论压力,伦敦的泰特美术馆、法国的卢浮宫、大都会博物馆等等著名文化机构也纷纷接受了抗议要求。

这无疑是属于戈尔丁、奥施康定的受害者们以及那些希望为他们发声的人的胜利。

观察戈尔丁的一生,仿佛一直在反叛。

正如本片的标题——《美人与流血事件》,戈尔丁这一生似乎每一个节点、每一个事件、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在流血。

但又正是这些在流血的、她向大众展示出来的伤口造就了勇敢的、直率的她。

关于姐姐的死,看似在片中游离,但戈尔丁是这样说的——

正是这种反叛给了今天的艺术家南·戈尔丁站出来抵抗萨克勒家族的巨大勇气——她要阻止悲剧继续发生在更多无辜的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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