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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女无惧:玛格丽特爱特伍》向残酷世界发起温柔革命

娱乐天地2023-05-09 10:54:490

头戴白帽,身披红衣的女性们走入了我的人生,红色是生命的颜色,同时也隐含反叛的能量。

由影集我初次接触到玛格丽特爱特伍作品(Margaret Atwood)—《使女的故事》。

我首次感受到有别于《动物农庄》,《1984》带来的恐惧,由女性创作出来的反乌托邦世界竟然如此迷人,却又如此残酷。

《使女的故事》像是给女性看的恐怖故事,它不卖弄突发惊吓(Jump Scare)也不以血腥为号召。玛格丽特爱特伍创造出了一个看似架空,却又如此现实到令人战栗的世界。

加拿大作者玛格丽特爱特伍(Margaret Atwood)提到:「切记,在这本书中我所用的所有细节都是曾经在历史上发生过的,换句话说,它不是科幻小说。」

写作《使女的故事》之前,爱特伍花了很多时间田野调查,她搜集了来自世界各地受压迫却无法发声女性的故事,将她们的生命历程杂揉进她的小说中。

无外乎,《使女的故事》中的女性角色如此有血有肉。使女们的形象成为全世界无法发声女性的代言人。

玛格丽特爱特伍出生于加拿大,父亲是植物学者,从小她与兄长在自然中嬉戏成长。爱特伍拥有作家,诗人,评论家,社会运动倡议者等多重身份,她敏锐的目光总能看到当今社会不堪的问题,一语道破复杂问题的症结点,也许能归功于长年观察植物的经验。

1962年爱特伍进入哈佛大学就读的时期,她在全美国历史最悠久的最高学府学习文学,凭借着对于文字的热诚徜徉于浩瀚文海中,在这之前他已经出版第一本诗集Double Persephone。

哈佛作为最高学府,爱特伍发现隐藏在这栋四百年建筑物背后的男女差距。1960年代哈佛图书馆并非完全欢迎女性进入,甚至部分图书馆只开放给男学生使用。

在女性主义尚未抬头的时代,女性主要仍依附在家庭与传统价值。爱特伍如果有机会她想要进到这些“被禁止”的图书馆中借书,但事与愿违。学术殿堂却因为性别束之高阁。

爱特伍将他在哈佛的所见所闻杂揉成为创作养分。《使女的故事》中的基列国,有着19世纪维多利亚式建筑美感,她们身着蓝绿色大衣,每一位都是饱读诗书,才艺双全的优雅女子。

但是,最终她们都败在”生育“一词,这一个理应是象征人类未来的名词,却硬生生成为这群女性的绝望来源。

此外,违反规矩的使女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吊死,爱特伍亲身抵达拍片现场时,看到这一幕时仍会发出感叹「我怎么会写出这么残忍的故事。」她知晓这个情节皆出自于笔下,但她自己不忍卒睹。

看到这一幕的同时,我们的生命仿佛已经与使女们产生连接。身为生活在二十一世界,感受着前人们奋斗过的痕迹,当代女性们能够和男性在同个职场工作,拥有投票权,受教权

当某一天某个时刻,我们理应拥有的一切瞬间被夺去,女性再度回到无法做选择的时代,《使女的故事》一部残忍的末世寓言,直截了当划开了女性们内心深层的恐惧。

相较小说中严肃的文笔,爱特伍以独特的幽默感掳获了世界各地读者的心。日常生活中她就是再平凡不过的女性,以写作为生,闲来无事喜爱拔拔杂草,每日花时间沉浸于书店,创作出一篇又一篇精彩的故事。

身为女性,女儿,妻子,母亲,作家,爱特伍笔下每一位女性皆有各色面相,在艺术家朋友眼中,玛格丽特爱特伍拥有耀眼的光芒但不扎眼,她的谦逊温和令人印象深刻。

身为得奖无数的畅销作家爱特伍,除了自身创作外,同时关注于女性议题,深知世界的某个角落仍有无法出声的女性们,他们因为各种原因被剥夺了发声管道,爱特伍决定将他们的故事写进作品中,以小说中的角色们代替他们发声。

无论是《双面葛蕾斯》中的被粘贴无数标签的女主角,抑或是受困于宗教与威权下,失去人权与自由的使女们。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社会运动者,因为社会运动者穷尽一生拥抱理想为社运付出。

「我常被找去代表这些人说话,是因为我没有正职工作,去讲话并不会危及我的生计。」爱特伍一派轻松地说道。社会运动者走上街头以身体力行的方式,表达他们的诉求。

小说家以笔代戎,他们的笔就是武器,就我的观点爱特伍与社会运动者并无二异。她追求着更平等且美好的未来,对于世界上不公不义之事深痛欲绝,只要还有呼吸她就不曾停止观察与批判。

因为著作发表,她受邀至各大场合演讲,面对着年龄层、性别不一的观众,她相信她的作品拥有力量,能够改变世界。

爱特伍在某次访谈中提到,当她还没什么名气的时候,她有次将成册的稿件寄到某间出版社,却迟迟没有下文。直到爱特伍稍有名气并且得奖后,该出版社才回信联络她。编辑给了一个令她哭笑不得的理由:

「因为有位女职员怀孕变得健忘,没有将稿件从抽屉取出,导致出版社没有回信给你。」

爱特伍接着说道:「我看到稿子被搁置在书堆最下层。」

因荷尔蒙影响改变孕妇身体,为人母的不适却成为了出版社编辑的借口。爱特伍的口气有些戏谑也有点无奈,因为她知道这件事情一点也不好笑。

女性的身体除了不应成为他人的借口,同时也体现出女性的身体、性事,俨然成为茶余饭后日常话题,笑话的背后是某个群体的遭难,更显得世界不平等。

以《使女的故事》与《双面葛蕾斯》为例,爱特伍的小说作品以女性视角出发凝视着由父权构架出的世界。阶级,父权,被剥夺感控制着故事中的女主角们。

围绕着一桩杀人命案,女仆葛蕾丝被指控为杀害主人的凶手。改编自19世纪真实发生凶案。《双面葛蕾斯》主旨并非在找出凶手或是侦探解谜过程,一名出身低贱的爱尔兰移民少女,受到贵族家庭的欺侮,她反抗的过程又有谁在意?

也许一般大众们与故事中的心理医生一样,在意的只是葛蕾斯当时的意识是否清醒,她从哪里来?她的故事(Herstory)就在历史(History)中被人遗忘。

摊开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爱特伍细细阅读信中的一字一句。因为她知道这些信件承载的是不同女性的生命故事,不可承受之重。这些女性可能没有名字,有些人可能也已不在人世。

当女性成为使女之后,她们就失去了姓名,而成为某位不知名大主教的物品。June从此成为了Offred。(Of Fred在英文语意为Fred的(所属)之意。),使女的故事与神隐少女中的千寻一样,头也不回地前往夺回姓名的旅途。

被夺走姓名,就会找不到回家的路。—《神隐少女》

即使被剥夺名字,也请不要忘记自己是谁。—《使女的故事》

面对到由男性为中心建构出来的历史。《双面葛雷斯》中隐含一个有趣的观点:这世上没有女的莫扎特,因为没有女的开膛手杰克。

艺术史评论学者诺克林同样提出了类似疑问:「为什么这世界上没有伟大的女性艺术家?」

无论是杀人犯,艺术家,或是天才音乐家自古以来就是男性的领域,爱特伍就读的哈佛大学也是如此,女性的故事囚禁于经年累月的桎梏中,在这些问题背后,我们应该要去思考的是问题的本质与从古至今的社会构架。

爱特伍由前人的论述,容纳自身观点创作出一本本叫好又叫座的小说,除了商业上的成功,爱特伍的作品承载的概念影响了后世许久。

《使女无惧:玛格丽特爱特伍》由Nancy Lang & Peter Raymont两位纪录片导演,以深刻动人的镜头语言,侧写玛格莉特爱特伍的人生故事,这一部纪录片如同她本人的个性,安静细腻,不以张狂,愤怒的态度为诉求,却十分强大。

当使女成为走出小说,被拆解成符号,这股安静的力量即成为袭卷全世界的女性浪潮。我无法一一诉说《使女的故事》带给我的人生启示,生育也许不是现代女性人生必经选择,爱特伍已不间断地提醒世人这条革命之路还未完待续。

谢谢观赏,关注我,了解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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