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声巨人”之子在京郊当农民 南山篱下做陶公 过着另一样的人生

北京老一辈相声名家王世臣被马季誉为“相声巨人”。王世臣的儿子王福来虽是名门之后，却很另类。为何这么说，请听萧陶来说端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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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臣，原名王金和，地道的北京人。他从小父母双亡，邻居二大爷是个还俗的和尚，心生怜悯，收留了王世臣。二大爷把王世臣介绍给在隆福寺撂地的相声艺人陈雨亭。陈雨亭的师父是“相声八德”之一的卢德俊。陈雨亭没有徒弟，就收王世臣为徒，教王世臣说相声。

那时相声界的规矩是学徒四年（实为三年零一节，一节就是五月节），谁知只跟师父学了两年多，陈雨亭就因病去世。临终前，陈雨亭为徒弟做了两件事，一是赐艺名给王世臣，二是把王世臣托付给好友张杰尧（外号“张傻子”）。张杰尧是相声界第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相声艺人。侯宝林后来表演的《关公战秦琼》就是张杰尧的作品。

跟随张杰尧学艺期间，王世臣结识班德贵。班德贵也是张杰尧的徒弟，改拜马三立那是后来的事，这里萧陶就不展开细说，免得跑题。学徒期满后，王世臣才被允许撂地。

相声起源于北京，发祥于天津。过去，相声艺人想要红，先得过天津观众这一关。1936年，王世臣跟班德贵搭档去天津，勇闯这个曲艺繁华的大码头。凭借不懈的努力，他俩终于得到了天津观众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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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世纪四十年代，说了十多年相声的王世臣已形成了自己的表演风格。他擅长“倒口”和说哏，以仿学见长，注重人物刻画。他所表演的《怯洗澡》，在天津连演二十一场，场场爆满。

晚年，王世臣曾跟晚辈们讲过当年的盛况。他说他在场上使活每到精彩之处，台底下的太太小姐们真的往台上扔小金元宝和金戒指，有的戒指上都镶着金刚钻和红蓝宝石。那个时候一提说相声的“小迷糊”，就没有不知道的。

小迷糊是王世臣的外号。至于它的来历，常宝华生前揭开了谜底。常宝华说，每到后台候场的时候，别人都是相互砸挂开玩笑，唯独他（指王世臣——萧陶注，下同）总是找个旮旯一坐，也不说话。开始大伙以为他睡着了，实际上他在默活呢。由于他眼皮下垂，看着就像在那里迷糊着打盹。后来大家看他老那样，就给他起了个“小迷糊”的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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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季对王世臣非常崇拜。在自传《一生守候》里，马季写道：“在新华书店工作期间，常去前门外鲜鱼口的迎秋茶社听相声”“他（指王世臣）的拿手段子是《闹公堂》，属于杂学唱的段子，一会儿学唱京剧、评剧，一会儿又摹拟要饭的、卖药糖的，角色转化特快。我学下来，也在外地演出过。不演不知道，自己上台一试，才觉得人家本事可真大，不得不佩服”。马季又写道：“我觉得他（指王世臣）几乎能和侯先生媲美。”正因为此，马季生前说过这样的话，王世臣是相声界的巨人。

解放后，王世臣参与组建北京第一家民办公助的曲艺团体——首都实验曲艺团，并担任团长。首都实验曲艺团就是北京曲艺一团的前身。1953年，王世臣调到北京曲艺三团。曲艺三团以相声为主。1957年，北京曲艺一、二、三团合并，成立北京曲艺团，两年后改为国营。王世臣在北曲一直干到退休。

退休后，王世臣于1986年受邀去天津，担任新成立的北方曲校的专业课老师，教书育人，培养相声新人。

离开天津，回到北京后，王世臣并没赋闲在家。只要身体许可，他就到小剧场演出。被查出癌症后，他还偷偷地从医院里跑出来，只为跟老观众们见上一面。在晚辈的搀扶下，他艰难地走上台，台下的观众报以长时间的热烈掌声。几个月后，王世臣因病去世，享年80岁。可以说，王世臣把自己的一生都献给了相声事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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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臣与老伴张秀英育有四儿两女，除了次女王秋珍外，别的子女都没有从事曲艺表演工作。王秋珍的前夫就是王文林。王文林曾是“德云四老”之一，于2008年跟搭档徐德亮一起退出德云社。这里萧陶多说一句，德云社的创始人之一张文顺也跟王世臣沾亲带故，他是王世臣的干儿子。

开篇提到的王福来，他是王世臣的次子。中学毕业后，王福来赶上上山下乡，便到山西插队，并在那里娶妻生子，后来落实政策才回到北京，但所从事的工作跟相声一点都不沾边。据王福来说，家里不让他干这行，他的两个弟弟说过相声，后来都不让干了。

虽然王世臣四个儿子都没有子承父业，但他的徒弟徒孙可不少，知名度比较高的徒弟有刘洪沂、孟祥光、李文山、谢金等。谢金是由李文山代拉入门的，王家认可不认可，萧陶不得而知。在王世臣的再传弟子中，知名度比较高的有李伟建、甄奇、程磊等。李伟建是北京曲协主席，甄奇曾担任过中国曲协艺委会秘书长，程磊是嘻哈包袱铺的主力战将。

结束语

今年，王福来从城里搬到京郊，当起农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萧陶听闻后不禁想起宋怀涛的诗句“待我完结肩上事，南山篱下做陶公”。作为名门之后，王福来不走寻常路，给人的感觉很另类，但他活得通透，令人钦佩。他不愧是王世臣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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