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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丽君的《老鹰之手》,表达心中的故乡,突破阻碍为明天

娱乐天地2023-05-09 09:14:140

当我们久别原乡,再回望时会是何种光景?记忆中的面容老去,仿佛还能听见巷弄中的私语或喧哗,而与预期全然不同的景致,正是乡愁之始。

赖丽君来自嘉义牛斗山,长年聚焦弱势群体,任职记者期间遇上了因九二一地震近乎灭村的噶哈巫族,为帮助其重建而拍摄的《山脚下的四庄番》带来不少回响,让她发现了纪录片的力量,因而一头栽进了这个由人们情感连系结成的网。

她试图将纪录片作品结合社会工作,承接那些被社会遗忘的人们。

《老鹰之手》是赖丽君「嘉义三部曲」的第二部。不同于《神戏》是关注新住民与传统戏曲,这次她将观众带回她怀念的80年代牛斗山。

牛斗山盛产莲藕,在过去完全靠人力的时代,藕农必须徒手将莲藕挖出,长久下来导致手指弯曲变形成了「老鹰手」

拍纪录片的人或都怀着满满愁思,热血、勇敢地想改变社会,而赖丽君不仅做着使牛斗山莲藕重回黄金年代的梦,更明白各种现实面的难处。从拍片到创生,她无一不是调和了理想与现实,或许也与她一开始就希望连动纪录片与社会工作有关。

当地进行「感动无所不在」的纪录片征稿,为赖丽君凿开了回乡之路的其中一颗大石。虽然征稿限制三十分钟以内,但她已经做好将其发展成长片的准备,审件者抛出的问题也给了她很多帮助,让工作团队的满腔热血不被现实给抹去。

故乡对赖丽君来说,既熟悉又陌生。她与彭家如导演一同到嘉义,即使彭家如是个都市孩子,自小北漂的赖丽君并没有多了解这里多少。

这使她惊觉自己是属于这块失落土地的失落之子,土地的失落来自时代的变化,而赖丽君的失落与其他鲜少回乡的年轻人一样,无声无息地熄灭了这块土地曾经的光亮,两者的失落环环相扣。

这般光景震撼了她,更使得她勤练家乡语,拉近与地方长者、耆老的距离,因为她认为:若不能从「他者」重回「我者」,自己没有资格拍摄故乡。

两位导演跟着藕农下田,扛着摄像机在泥泞中穿梭──他们以如此简单而直接的方式,走进占据农人大半辈子的农田,参与了逐渐凋零的地方日常。

其实我认为纪录片不论是议题探讨、历史陈述或人物故事,最重要的都是「情感」。如果图像和故事中富含情感,观众一定能够共感,即使是像老鹰手、乡村这样小众的题材,也能让观众思考,进而帮助纪录片关注的对象。

不过,拍摄初期并不顺利,多数农民不愿意受访,不只因为这个纯朴农村鲜少受到关注,也因为嘉义曾是受难地。

在镜头以外、拍摄以前,这里留下太多伤痕,连带让他们下意识隐藏了这里的熠熠过往,直到透过热血村民素玉阿姨带她挨家挨户拜访,才渐渐卸下村民心防。

「老中青三代」和「女性」是本片的主体,赖丽君希望对比他们面对没落产业的态度。从老农的守护、中生代的梦想,到新住民之子的投入,无一不是她曾失去,现今必须珍惜的种种。

赖丽君发现年轻一辈多不愿意投入,因为随着80年代的外销市场被他人的莲藕以低廉价格截走,莲藕主要消费族群──外省荣民逐渐凋零,莲藕的未来性已然式微,会愿意投入的多是家境贫困者。

因为对他们来说,无须考察辛苦与否,生存才是最迫切的问题。然而,地方年轻人的投入带来了改变,引进机械化耕作后,不再有老鹰手的疼痛,而其「品牌化」的策略,更是未来赖丽君进行地方创生努力的目标。

《老鹰之手》想要获取的不仅是社会的注目与讨论,更重要的是「莲藕的明天」。

赖丽君期待打开「食」的文化,让莲藕融入家庭的日常,在《老鹰之手》映期过后,延续讨论的热度,透过烹饪平台教学、体验旅行,为莲藕的明日铺路,甚而拉抬年轻人投入莲藕产业的意愿,而非让农民受到关注后又回到以前。

老一辈实作实干的精神诚恳而可爱,却也容易被信息众多的社会忽视,赖丽君深知这点,再度发挥她结合理想与实际的精神。

因年纪与体能的限制,赖丽君下一部作品考虑以戏剧方式呈现,但在这之前,「地方创生」是她的首要任务,消失的莲藕、孩子与灿烂年代都能在藕田里找到,即使将会满身泥泞。

生命就像莲藕田里的烂泥巴一样,踩下去之际感觉将要灭亡,但一定要勇敢地往前冲,迟疑的话就会持续陷落。

拍纪录片也是一样,赖丽君认为人人都可以成为纪录片导演,只要有热情和勇气,拍片对你而言有重大意义,想做,就去做。

《老鹰之手》贯穿了牛斗山的前世今生,也是萦绕在导演心头无法放下的故乡絮语。

一双双苍老的手曾深掘土地、怀抱婴孩并见证了时代,而今受这片土地滋养的孩子们不再有老鹰手,却急切地追寻他们被藕田包围的昨日,并将这里的故事传承下去。

谢谢观赏,关注我,了解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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