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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走在现实和虚幻的一段往事,在和继父的矛盾中,突出电影主题

娱乐天地2023-05-08 21:38:480

《芬妮与亚历山大》这部电影很长,我们把它分为“庆圣诞”“鬼魂”“剧团解散”“夏日之事”“恶魔”几个部分,这样整部电影的叙事划分才较为清晰。

这部电影讲一个小男孩亚历山大的幼年往事。

亚历山大的父亲经营剧院,不幸劳累而死。后来,母亲退出戏院经营,带着他和妹妹改嫁当地主教,没想到却陷入一段几乎绝望的痛苦中。

再婚的不幸,源于个性不合。母亲出身大族,热情活跃。丧夫后虽仍指挥若定,实则孤独落寞,渴望精神上的支柱。这时,主的福音与灵性生活给了她崭新的向往。她对亡夫的爱太沉、悲太深。她想要宁静,想以苦修获得解脱。

然而她再嫁之后才发觉,小至饮食起居、大至思想观念,种种以服侍为名的要求,根本不是她能适应的,也不是她想要的。而且主的家人表面上和谐虔诚,骨子里却是麻木冷漠,还隐隐露着敌意。他们的心封闭已久,早已扭曲,对手里抓不住的东西总是充满猜忌。

对孩子的管教,更是冲突的来源。

亚历山大一向跟着大人看戏,家族老小都是知名演员。父亲生前哄他睡觉时,随口就能绘声绘色地编造一个鬼故事。亚历山大耳濡目染,也继承了一颗易感的心。他对木偶、幻灯片爱不释手,也有信口开河的本事。

像是母亲再婚前忐忑的亚历山大便煞有其事地对同学说,母亲准备把他卖给马戏团,学期就要走,他会被训练成专业的杂技演员。这在他来说,是无伤大雅的趣味。然而看在主眼里,却是十恶不赦的撒谎行为。

亚历山大和主是个对比。看来不说谎的人,却无时无刻不在说谎。看来说谎的人,却是很诚实地就心里的感受说话。

搬进主家后,孩子一直被锁在铁窗房内。接着,亚历山大又因为编出主害死前妻的故事,受到严厉的惩罚。母亲忍无可忍下要离婚,但主教不肯,便拿监护权做要挟。母亲顾忌孩子,不得不屈服。

所幸这时,奶奶托了旧情人假扮古董商,把兄妹俩藏在旧箱子里夹带出走。但主仍拘禁母亲,并准备采取行动,因为律法上他胜算十足。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当口,某种奇妙不可解的魔力竟使主意外地被火烧死。母子因而返回老家

整个故事,透过了亚历山大在旁观。老家代表了爱与丰足,主家则代表了枷锁与死亡。在两相对照中,导演铺陈了母亲再婚的失败、亚历山大与继父间的紧关系,进而也否定了信仰救赎之路,突显出他对上帝的质疑。

不过这部影片的特殊之处,在于导演呈现出他对这个世界的认识。

在他的眼中,现实与非现实是交混着的。现实是真实,非现实也是真实。现实与非现实共同构成了这个世界。

在序幕中,亚历山大独自玩着木偶。偌大的厅堂中没有一点儿动静,但他却奇异地看到了雕像在动。父亲去世后,孩子在葬礼后见到了不舍的父亲,后来又在母亲再婚时见了一次。

这种如戏剧般的非现实,既不是魔幻写实的虚拟,也不是夸张隐喻的寓言,而是内在心灵的全盘呈现:人除了醒着的世界,还有睡着的世界。除了现实的世界,还有意识的世界。

醒着与睡着,オ是一天。现实加上意识,才是完整的认知。这接近于庄子“梦蝶”之意。他从“人梦为蝶”“蝶梦为人”的无可分中,教人对知觉经验的理解要从绝对改为相对,从切断的局部中走向全面。

游走在现实和虚幻的一段往事,在和继父的矛盾中,突出电影主题。

从剧中的几个片段来看,亚历山大逃离主教后,某个夜里遇见了父亲。父亲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无奈。亚历山大反复质问父亲为什么不不去上帝那里,叫他杀了主。

影片中讲述这些事可能都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却是人的意识可以经验的。一个受苦的孩子,怎么不会向深爱自己的父亲告状?一个伤心儿子早逝、忧心孙儿处境的老太太,怎么不会对着心中的孩儿喃喃说话?老家虽然安全,但孩子心底的梦魇又怎能立刻消失?

这些都在情理之中,甚至可以说,都是在人心的必然之中。

试想:假若我们经历段不愉快的婚姻,也许恍间就见到死去的挚亲来安慰自己,或是对着自摇头。这些影像之长留心中,比任何现实中的事物所能烙下的印记都深。这是心之所思、心之所感,是人真真实实的主观认知,如何不是真?

这部影片让人感到诡奇、突兀,就是因为导演直接具象了这类感受。同时,他随意地在戏剧与人生之间换幕,在生与死之间出入,在现实与非现实之间游移,也使观众如同掉入一处似醒似、真幻交错、不可逆知的异境深渊中。

不过导演还是在片终,让老奶奶朗诵了某段排演剧本中的话,借以表明这种观点。

老奶奶一边抚着怀里的亚历山大,一边朗朗读着:“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时间和空间并不存在。”在现实的混沌背景上,驰骋的想象力正变幻出新的模样。幕起幕落,戏梦人生,真与假的界线在哪儿呢?也许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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