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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电影《咒》背后的主题,在恐怖剧情中探寻导演动机

娱乐天地2023-05-08 09:26:380

自从2015年《红衣小女孩》开创新路以来,台湾恐怖电影也开始朝着民俗与乡野传奇的风向发展。

无论是后续外传《人面鱼》、彰化沿海送肉粽《粽邪》、校园恐怖景点的《女鬼桥》,或者是台湾东北部龙三角的《噩兆》,不同题材都展现出台式恐怖片的独特魅力。而这次《咒》也不例外,全片根据真实事件发想改编,给观众带来一段骇人惊悚的体验。

解析电影《咒》背后的主题,在恐怖剧情中探寻导演动机。

《咒》由蔡亘晏饰演的女主角若男是一位单亲妈妈,在成功治愈困扰她多年的心理疾病之后,把先前暂时待在寄养家庭的女儿朵朵接回家一起住。

面对许久没有见到的女儿,若男下定决心想当个好妈妈,为朵朵打造一个能够安心成长的家,并开始拿着摄像机拍摄她们的日常生活,为母女俩留下未来能够回味的美好回忆。

由于必须记录跟女儿一同展开的新生活,《咒》主角若男几乎走到哪里都会拿着摄像机,不仅就算没办法手持也会把它放在旁边拍摄,也要求女儿朵朵要养成记录的习惯,连她随身携带的兔子玩偶里也藏着一架摄像机。

而这项举动也提供了《咒》这部电影许多素材,让观众得以透过这些主观视角或在一旁侧拍的图像画面,清楚看见这对母女俩后续即将经历的恐怖事件

起初,若男和女儿的互动相当正常,即使朵朵几乎没有对妈妈的记忆,母女俩也相处得十分融洽,感情逐渐变得紧密。

然而即使《咒》女主角若男极力想要跟女儿过着正常的生活但直到某天,朵朵要妈妈帮忙赶走天花板上的坏坏之后,若男内心深处的创伤阴影又再度袭来,带着她重回那个最不想回忆起的梦魇。

《咒》采用今昔交错的叙事方式,在若男跟女儿的日常生活中,穿插她六年前跟男友等人组成专门破除闹鬼谣言的图像团队,前往他家族的神秘禁地拍片探险的过程。

不信邪的她们当时为了揭开仪式的秘密,触怒了沈睡的邪灵,最终男友当场猝死,其他人也接二连三地死于非命,唯一生还的只有因为受伤而在门口等待的若男。

在那之后《咒》女主角若男精神濒临崩溃,必须强制接受治疗,被迫跟女儿分离。

而6年过去,原本以为若男状况已经逐渐好转,争取到朵朵的抚养权,能够善尽母亲的职责,让她能够在正常的家庭环境中安心成长,但如今随着当年仪式的符号重新出现,女儿成为邪灵找上门诅咒的目标,也使得两人看似趋于稳定的生活开始急转直下。

其中从朵朵在夜里看见躲藏在天花板上的灵体、有时会突然变一个人、跟空无一人的空地对话、在学校情绪失控攻击其他同学,到情况进一步恶化,昏迷失去意识,身体出现黑斑脓疮,以及像是蜂窝般的恐怖伤口。

《咒》诸多不正常现象都让女主角若男感到担忧焦虑,为了拯救心爱的女儿,被迫去面对内心的深层恐惧,重新回到6年前的那个禁地,调查诅咒的秘密。

毫无疑问,《咒》绝对是近年最可怕的台湾恐怖电影,即使全片几乎没有鬼出现,但除了有着《厉阴宅》孩子遭到鬼怪附身的骇人样貌之外,也像引起一阵讨论话题的《萨满》那样,围绕在女主角若男身边,透过许多她拍摄的第一人称视角的图像画面,发挥出「类伪纪录片」电影的优势。

从6年前的探险到现今女儿遭诅咒的恶梦,呈现出许多让人难以直视,忍不住坞起眼睛的可怕景象。

因此《咒》这部电影最迷人的地方,就在于将传统的恐怖类型相互融合,并加以变化,开创出一条全新的道路。

无论是打从电影开场以来,全片许多像是《黑镜:潘达佩斯基》那样能跟观众产生互动的元素桥段,或者有如电玩《恶灵古堡8:村庄》场景的陈家领地、地板上无数正在蠕动的虫、让人密集恐惧症发作的伤口等恶心画面,都在叙事、美术场景和配乐所塑造出来的毛骨悚然氛围之下,给观众带来身历其境的沈浸式恐怖。

就我个人而言,一直都觉得《咒》这类型电影最让人害怕的不是跳出来吓人的鬼怪,而是观众再将自己带入角色之后,看着原本活泼可爱的孩子突然变得陌生失常,自己却无能为力的焦虑恐惧。

因此电影最终在邪灵的诅咒实在难以对抗的情况下,以对观众来说恶意满满的结局来收尾,也跟《咒》整部片的呈现手法互相搭配,赋予电影一股让人感到新鲜的独特气质。

根据电影《咒》改编自高雄真实事件的设定,片中邪灵是名为「大黑佛母」的诅咒之神,从东南亚经过云南,辗转传来到台湾,而陈家将「大黑佛母」当作是神来信奉,靠着他的诅咒力量来谋生,结果后来因为无法压制,导致诅咒反噬到自己身上。

为了将邪恶力量分摊,发明出「火佛修一,心萨呒哞」这句我们在《咒》整部电影里不断听见的咒语。

到头来「火佛修一,心萨呒哞」这句表面听起来像是「南无阿弥陀佛」的祈福话,真正意思其实是「自愿把名字给奉献出去」,分担陈家世代背佛母施予的诅咒。因此《咒》整部电影讲述的其实是母亲对女儿的爱。不管怎样都希望孩子能够开心、平平安安地长大,就算是牺牲自己的生命,甚至是诅咒全世界、把所有观众都拖下水也都在所不惜。

而有趣的是,为了隐藏这个最终谜底,《咒》整部电影也可以说是一场女主角若男精心设计的「骗局游戏」。

在女儿身心状况恶化之后,她把先前拍摄的画面收集,并加以剪辑、包装、上传到网络,用述说一段故事的方式,一步步循序渐进地带着观众理解她们的悲惨遭遇,借此引发我们不忍看到她们受苦的善心,并达成她最终拯救女儿的目的。

因此在导演柯孟融的整体概念和设计之下,《咒》片头告诉我们「祝福」的重要,不管是摩天轮旋转和火车行驶的方向,你脑袋怎么想,就能够凭我们的意志去加以控制,不仅为后续剧情作出铺陈,也透过女主角若男希望大家必须相信我们能用意念为自己带来好的结果,让观众通过怀疑和估计,把自己误导到认为「可能若男有问题」的另一个方向。

女儿朵朵真的是被邪灵给诅咒了吗?难道一切的缘由,不是因为若男还无法放下创伤,内心疑神疑鬼,自己骗自己所造成的吗?世界上真的存在鬼吗?像是自行注射深色流质的点滴、喂女儿吃菠萝罐头,难道这是一位母亲照顾生病女儿的正确方式吗?

只不过这些不正常,实际上却也是若男为了观众对于咒语的焦点所设下的陷井。所以才说《咒》是一部恶意满满的电影。

因此我喜欢《咒》这种让人看完又爱又恨的感觉,尽管被诅咒让人哭笑不得,但我却也能够从中感受出若男这位具有缺陷的母亲,对于女儿的强烈爱意,因为早在怀孕期间,若男就曾造访过云南,从高僧那里得知「佛母」和「陈家」之间的关系、那句咒语的真正意义,以及朵朵因为她体内流着的陈家血液,使得她必定无法逃离魔爪的事实。

所以比起日本动画《天气之子》为了救女朋友「被动」让世界被雨水淹没,这次台湾恐怖电影《咒》结局让主角用视频来「主动」散播诅咒,把全世界给拖下水,观众一个都别想跑,这种强烈意志也让她希望女儿平安的母爱更具份量。

整体而言,《咒》绝对是能在台湾影史上留名的恐怖片,以充满神秘感的民俗作为题材,在导演独特的创意巧思之下,让人无法预测后续发展的剧情、全片充满主观带入感的叙事呈现手法,搭配上几乎无可挑剔的音效配乐和美术场景设计,都让整部电影有着很成功的气氛塑造,观影过程中压力极大,全程都处于非常紧绷的状态。

我想这就是许多传统鬼片无法到达的境界程度,《咒》无疑是一部全方位的恐怖电影。

你可以说导演柯孟融在故弄玄虚,但不可否认在观众理解女主角若男的真正动机,发现一切事出有因之后,不仅给能人带来看完电影也挥之不去的深层恐惧,甚至最终还流露出一股完全不煽情,但却依然能够让人感动的亲情,值得给予高度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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