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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穿爵士乐的音乐片《爆裂鼓手》,从人设、剪辑角度解读精彩之处

娱乐天地2023-05-07 20:09:460

电影《爆裂鼓手》彻底摒弃了温情脉脉、浪漫美好的音乐片的常规印象,导演将动作惊悚与心理恐惧嫁接在音乐片的叙事框架下。

通过爵士乐的节拍和密集流畅的剪辑,赋予了本片剑走偏锋的黑色电影气质。高难度的剪辑与音乐节奏的完美匹配令本片毫无悬念地夺得奥斯卡最佳剪辑、最佳音效奖。

J.K.西蒙斯饰演的魔鬼导师弗莱彻则创造了一个异常丰满复杂的银幕角色,他在魔鬼与引导者之间切换,将追逐艺术的终极价值与超越极限视作绝对真理。

片名“Whiplash”是剧中角色多次演奏的爵士乐曲目,原意为鞭打、抽动陀螺或驱赶马匹,含有令对方更快、更奋进之意。

安德鲁以传奇乐手查理·帕克为目标,弗莱彻不择手段地鞭挞安德鲁达到极限400拍,这与“Whiplash”的引申之意不谋而合。

然而越是追求极致的“快”,人物与外部世界越是隔膜,建立在这种价值观基础上的师生关系最终演化为扭曲的巅峰对决,不禁令人深思:以牺牲灵魂和生命价值为代价追逐极端的个人奋斗是否值得?

《爆裂鼓手》是一部始终贯穿着爵士乐的音乐片,影片的剪辑师汤姆·克罗斯将爵士乐演奏与剪辑完美地融合匹配,剪辑的节奏掌握着人物的情绪、氛围,制造出强烈的冲击感。

不仅如此,剪辑还被用来形象化人物之间的关系,酝酿冲突爆点,令音乐演奏剑拔弩张、惊心动魄。

开场的第一个镜头就奠定了本片紧张、压迫的基调。在一个漫长的黑屏镜头中,我们首先听到了节奏逐渐加快、强化的鼓声,鼓声结束的瞬间,黑屏切为缓慢推向主人公安德鲁的推轨镜头。

导演说他借助小鼓的轮鼓声,给观众一种行军般的气氛,以此拉开本片的序幕。

弗莱彻出现后,安德鲁的练习被打断。剪辑在本片中被用来暗示人物之间的关系,突然切向弗莱彻的镜头预示着之后安德鲁被其操控的命运。

在随后的演奏中,弗莱彻彻底支配着安德鲁,安德鲁不论演奏还是说话,一旦弗莱彻开口便被粗暴地打断,剪辑点总是迅速切换到弗莱彻身上。

剪辑点的主次节拍交代出两人之间关系的不对等,同时也塑造出两人的形象:弗莱彻专横粗暴,冷血无情地打磨安德鲁,懦弱内向的安德鲁处于绝对弱势的位置。

剪辑节拍为人物的对比明确埋下了冲突点,当人物关系逆转时,剪辑节拍也相应发生变化。

在最后的终极对决中,被弗莱彻愚弄的安德鲁决定反击,此时主剪辑点转移到了安德鲁身上,镜头在安德鲁引导乐队、不同角度击鼓、其他乐手演奏之间随着音乐的节拍剪辑,并出现了以安德鲁为中心的正面演奏镜头。

弗莱彻逼近他刚刚口出威胁,便被安德鲁敲击军镲的声音打断,镜头立即切向安德鲁,此时暗示两人主次关系的过肩镜头也从一开始以弗莱彻为前景转变为以安德鲁为前景,猎手和猎物的位置就此逆转。

导演将本片的基调定位于动作惊悚,片中的大量音乐演奏等同于动作场面。乐队排练、演奏的段落就是导演眼中的“动作戏”。

所有的演奏画面都顺着音乐的节拍走,克罗斯这样形容他的剪辑方式:“我用跳跃剪辑来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也就是说,剪辑之处会在运动过程中,并且在比你所期望的还更早一点就跳至下一段落。”

这种剪辑手法配合手持摄影,加上更多的人物反应镜头,放大了弗莱彻带来的压迫感,带动观众情绪,从而营造出心理恐惧的效果,这在以往的电影中是极为少见的,毫无疑问,影片《爆裂鼓手》开辟了惊悚片一个全新的“先河”。

安德鲁第一次正式参与乐队排练就是一个典型段落,导演采用了平缓一紧张一突然爆发的剪辑节拍。

排练开始时导演用一个以弗莱彻为中心的环移镜头扫视整个乐队,最后落在旁观的安德鲁身上并推向人物近景,在弗莱彻的突然叫停声中,镜头在两人之间迅速切换,最终停在弗莱彻身上,带给观众强烈的预感:弗莱彻将会如何对待浑然不觉的安德鲁。

在随后的排查跑调乐手事件中,剪辑与摄影展示出对情节、情绪节奏的精彩把控。

手持摄影以弗莱彻为调度中心缓慢移动,同时穿插其他学生的反应镜头,弗莱彻质问跑调乐手时的镜头近乎停滞,节奏上的突然放缓加深了弗莱彻强势的窒息感。

尤其是他训斥跑调乐手的镜头,以虚化前景处的乐手突出景深处的安德鲁的方式,令观众与角色的心理感受重合,屏息以待随后弗莱彻的举动。

这个段落的高潮一弗莱彻扇安德鲁耳光,克罗斯将手持摄影的近景剪辑得更急促,配合弗莱彻与安德鲁的面部特写,令人措手不及,从而产生震惊的效果。

《爆裂鼓手》通过上文所述这种独一无二的剪辑手段,观众感受到了强烈的不适,进而体会到主角安德鲁的惊慌和恐惧。

影片里多个段落也将弗莱彻暴力、黑暗、疯狂的一面揭开,安德鲁的逐梦之路注定遍布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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