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的双面性:既是感性的美好,又是理性的残酷
#头条创作挑战赛#
乌托邦是与人的现实存在相违背的,具有幻想属性和超越意义的社会空间。诺齐克认为,乌托邦“是对我们所有人最好的世界,是对我们每个人可想象的最好的世界”。
乌托邦所具有的反思和救赎的意味,使它常常成为艺术创作的灵感与载体。“荒岛”就是一个极具有乌托邦意味的叙事原型。
这一叙事原型可以上溯至《圣经》,上帝对人类无休止的厮杀、争斗、掠夺等暴力和罪恶行为感到十分忧伤,于是用一场洪水毁灭了世间万物,只应允诺亚带领妻儿进入方舟避难。
就这样,诺亚一家得以在灾难中幸存,并繁衍后代。这架为诺亚一家提供生存场所的方舟,因此就成为了一座具有反思和救赎意味的荒岛。
由“诺亚方舟”开始,荒岛题材确认了以“灾难-求生-忏悔-救赎”的基本叙事模式。2012 年上映的李安作品《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主人公派在太平洋漂流求生的经历,亦符合了荒岛叙事的基本要素。
举家搬迁到大洋彼岸的派的一家,在航行中遇到海难,所有人都因此丧命,唯独派和几只动物勉强逃生。随后几天,鬣狗、斑马和猩猩也相继在厮杀中死去,最后只剩派和那只名为理查德·帕克的老虎在太平洋上相依为命,并最终得以获救。
无垠海面上的那艘救生小船,也如同“诺亚方舟”一般,成为派与老虎向生的希冀。在这略带神话色彩的叙述中,少年与老虎在壮丽的海上漂流,并在自然的壮美中感受天地之间的奇幻与爱。
这其实正如同海德格尔所描绘的那样,终将一死的此在必须要学会栖居,而栖居的前提就在于真善美的允诺与乌托邦的感召。
尽管乌托邦是一个期望的范畴,是一个无法实际存在的完美空间,但它的反思与救赎的精神内核与实际动力都源自于人性。
“乌托邦虽不相信人性的绝对善恶之分,但预设了对人性的肯定态度,设定世间万物都具有趋向完善的一面,与强调二元论、主张结构对立的现代哲学思辨不同,乌托邦始终强调的是内在的统一与敞开,即始终是自己内在的具有完整性的、至善性的人的力量的敞开。
在派与老虎的“荒岛”乌托邦寓言中,面对严峻的生存环境,派从最开始与老虎的对抗,逐渐开始尝试与它分享食物,共同面对大自然给予的种种突如其来的生存考验,就这样一人一虎在相互支撑下共同度过了二百余天的海上漂泊,并最终成功靠岸。
这是在面对生存物质条件的极度匮乏下,仍旧相互守望着的此在对栖居本质的探寻。当派与老虎终于漂泊到海滩,上岸后,相依为命的伙伴却头也不回地走向森林深处。
老虎的“不辞而别”实际上正与派和观众的期待截然相反,而客观上使得精疲力竭的派望着深林的方向崩溃痛哭的一幕具有了更加动人的力量。此处情感的张力恰恰源自于乌托邦的审美救赎力量,这是一种将现代人从工具理性宰制中所拯救出的感性力量。
当然,这并非简单地意味着对于现代理性的僭越,而是源自于世俗人性,又包含于理性与感性意义上的救赎能量。正如伊格尔顿所指出的,艺术并非单纯的感性形式,它的内部包含着理性的内容,因此“艺术可以通过感性形式来表达理性”。
在派与老虎获救分别的场景,事实上就包含着与之相同的旨趣,即在人性的立场上为理性与感性的交汇做出艺术化的尝试。
伴随老虎远去的身影,响起画外音“人生就是不断地放下,唯一遗憾的是没来得及好好告别”,这一句派的内心独白为这一段具有乌托邦救赎色彩的漂流故事画上了句点。
乌托邦不意味着在“此岸”的停留,而是面向“彼岸”的期冀。在对意义的追问和反思中得到自我救赎,并最终达到理性与感性之间的最终和解。在电影的叙事展开过程中,具有乌托邦救赎意蕴的叙述,是由派的第一视角展开的。
派的第一视角不仅加强了个人在故事中的参与感,也突出了“荒岛求生”故事的传奇性。当然,派娓娓道来的这一具有乌托邦救赎意味的海上漂流的故事,也让海难事故保险调查员产生了怀疑。
充满奇幻的漂流故事在很多细节上都经不起推敲,这些为事故的调查提供不了任何依据和帮助。在这样的情况下,派又讲述了另外一个具有合乎科学常识的、“乌托邦(dystopian)”性质的海上漂流的故事。“恶托邦”是与“乌托邦”相对的概念。
萨金特将乌托邦定义为“一个细节描绘详尽……使同时代读者看到一个比其所处的社会更糟糕的世界”的消极的社会空间。
如果说乌托邦是对社会的一种完美化、理想化的空想,那么乌托邦则是对社会否定化、消极化的想象。故事通过客观视角进行的第二种叙述,极具有消极与残酷的乌托邦属性。
在谈话过程中,调查员不断地对派所讲述的漂流故事中的细节进行质疑,而派则平静地给出相应的解释。
在讲述的过程中,一个更为残忍,却又看似更加接近真实的故事逐渐“浮出水面”。海难中逃到救生舟上的四只动物分别对应着实际上对应着逃生的四个人。
在后续的漂流中,厨师(鬣狗)为了生存首先吃掉了佛教徒(斑马),随后在争执中将妈妈(猩猩)为了保护派而被厨师杀死,愤怒的派(老虎)将厨师杀害后肢解为妈妈报仇,在杀害了同伴的同时,自己也被异化为更加嗜血的恶魔,以厨师的尸体来充饥才得以度过残酷的漂流时光。
在派平静地讲述下,无垠的大海犹如一道“深渊”,慢慢吞噬掉乌托邦中善与救赎的力量,而逐渐显现出一个如同恶托邦一般糟糕和黑暗的荒诞世界。事实上,在电影前段拍的第一视角叙事中,通过银幕所呈现出的诸多细节已经给出了这个残酷现实的答案。
电影开始时,派偷偷跑到动物园的虎笼旁与猛兽平静的对视,以及海难后的动物的厮杀过程,通过水面的剪影投射出派靠食尸体而活的真相。
除此之外,派的名字 Pi,一方面代表着神圣纯洁的泳池(picsine),而另一方面又与小便(pee)一词在英语中有相似的发音,纯洁与污秽二种相对立的元素隐喻着人性中的二元对立,这些都预示着善与恶、希望与绝望等两种看似对立的事物在同一个主体中共存的可能。
乌托邦与乌托邦在影片中的共存最终指向的是感性与理性的交融。实际上,李安非常重视电影叙事中的感性与理性,他认为它们构成了人性的双重元素。
在遇到困境时,他往往愿意回到感性与理性的起点进行重新的思考,“理性与感性这两个元素正是生活底层的暗流”。
在现代文化中,“理性”意味着克制、分寸,在冲突和矛盾的面前保持冷静与平衡,但理性的同时也意味着可能存在的无情与冷酷。
尽管“相信理性的巨大力量能够取代昔日的宗教驱动力而成为人类前进的新助力,帮助人们逐步达到全面完善” ,是人类寄予世界的美好寄托。但在某种程度上,被人们歌颂的“理性王国”却成为灾难与问题的主要根源。
电影通过在乌托邦与乌托邦两种不同的荒岛叙述,通过艺术形式对于现代理性进行感性地表达,不仅使人性的力量得以表达,也使得“理性王国”的非理性本质一步步地揭示出来。
可以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在乌托邦与乌托邦之间,为观众生成了一种美好与邪恶、救赎与荒诞交织,具有感性与理性交织并最终和解的“新感性”内涵的“荒岛”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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