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学者批评《清平乐》,五大缺陷或是弃剧的主要原因
“鸡肋,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用这句话来形容《清平乐》的观感再合适不过。
最近总有人问:“《清平乐》你弃了吗?可是王凯的演技真的好好……要不再等等大怀吉与大徽柔……”。能让观众这样抓耳挠腮的恐怕只有正午阳光,无论是构图还是服化道,《清平乐》真的担得起大制作的称号。
可是如果没有《琅琊榜》的滤镜,想必早有大批观众弃剧了。4月21日,著名宋史学者吴钩也忍不住发文批评《清平乐》,他没有从历史考据角度出发,而是就剧情进展表达个人看法—内容太干瘪。
虽然吴钩说自己对宋朝灿烂的人文历史有深刻的感情,但《清平乐》的两大缺陷必须要指出来。
第一,后宫戏太“别扭”。帝后的相处模式像上下级,看不到情感沟通,而张妼晗任性跋扈,个性太脸谱化,仁宗钟爱她找不到理由。
确实,《清平乐》的后宫戏定位模糊,到底是宫斗?还是偶像爱情?假设按照原著《孤城闭》的思路来,势必要展现公主与内侍之间被压抑的情感,借此来控诉制度之恶。
编剧选择宋仁宗的视角,相当于把《大明宫词》改成了《贞观长歌》,仁宗的一生成为主线,而把曹皇后设为女主角,就显得不合理。且不谈与历史不符,光情节设定就令人费解。例如,官方宣传帝后乃相知相许的CP,可仁宗对她一直敬而远之,反而是张贵妃宠冠后宫,编剧既想要靠近历史,又想要打破常规,实在太别扭。
另外,正午阳光或许就不该把女频类小说强行拔高到家国天下的境界。原作短短几万字,编出70集的古装巨制,其实编剧等于80%纯原创。那么以后宫为重点?还是主攻朝堂?必须要有所取舍。
第二,朝堂戏散文化叙事。《清平乐》的朝堂戏基本上全部按照史书来,像第一集的天启年号,以及后面的“状元红袍”都看出剧组的细致。但是,朝堂戏看似精彩,却又缺乏重点,历史碎片的堆砌,缺乏戏剧张力。
准确来说,朝堂戏太散,犹如一盘散沙,除非是对宋史有兴趣,否则很难有耐心追下去。
仁宗在位42年,目前《清平乐》用前30集交代了他在位的18年,整个故事线像编年体史书,俗称“历史复刻派”,朝堂之争,各位文人骚客的纠纷都有所描述。
我们熟悉的北宋背诵天团一一露面,从晏殊到范仲淹、狄青、韩琦……,可编剧想法太多,很多琐事的拼凑,看起来浅尝辄止,每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展开深度叙述。
例如,涉及王拱辰、欧阳修的“新旧女婿”之说,王拱辰先娶下薛奎的三女儿,而欧阳修迎娶了胥家的女儿,后来欧阳修的妻子病故,他娶了杨家的女儿为续弦,杨氏不久病故,薛奎赶紧把四女儿嫁过去,而王拱辰成为欧阳修的姐夫没多久,三姑娘病逝了,薛奎又把五女儿许给了王拱辰。
剧中,仅用几句话交代,然后让王凯说出这样的一段台词:“朕的女儿一定要给她天下最好的东西,决不会像他们这般”。观众看的不仔细,很容易一头雾水。
这一块的刻画过于蜻蜓点水,没有挖掘更深层的含义。
后面几点为笔者提出,第三,剧情让位历史,工具人过多。《清平乐》现在已经登场的角色高达几十位,但多数人设扁平化,他们更像是功能性人物,只能推动剧情发展,每个人物的性格记忆点不强。
像曹皇后,全能性女主,上愿出征,下可治理后宫;几位大臣的存在不过为了串联历史事件。唯独叫人过目不忘的只有张妼晗,奈何这个人物的个性太偏激,不够全面。
编剧王倦曾说,要让观众爱上这部戏,先要他们爱上剧中的角色。而《清平乐》还没有写出一个出彩的人物,原著中的怀吉与公主也许会在后续圈粉。
第四,台词没有感染力。《清平乐》启用文言文版台词,虽力图还原历史的匠心值得一夸,但过分追求美感的台词而忽视感染力就有点顾此失彼了。
早年间的《大明宫词》用诗化的语言,再现文字之美,不过它与《清平乐》不同,前者用通感、排比……等修饰手法,后者照搬古文,失去了语言的生命力。
假设语言不能有力地传递思想,那么再美、再还原都没有意义。
第五,节奏问题。所谓节奏并不是指《清平乐》呈现的“慢生活”状态,而是情节不够紧凑,后宫与朝堂的戏有记流水账之嫌。
如何把所有事件联系到一起,是编剧和导演都要考虑的。21年前的《雍正王朝》用40集的笔墨,讲述了九子夺嫡、朝堂之争、后宫事宜,一环套着一环,可谓精彩绝伦,胡玫导演的调控能力可见一斑。
结语
《清平乐》的失败,除了导演张开宙和编剧朱朱要负责任外,出品人侯鸿亮或许一开始就不该用言情小说展现家国天下。
如果你来改编《孤城闭》,你会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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