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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电影中,这几部以“女性”为焦点影片,再次迎来影视圈新高潮

娱乐天地2023-05-06 15:46:180

在近年来中国电影中普遍存在着对身体创伤、身体呈现和身体焦虑的关注,这为影像中东北人物形象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可靠的思路。作为文本的身体可以用于解读和阐释其背后的文化含义与社会现状。

身体创伤作为视觉表像之外的多重指涉,东北影像中角色身体创伤的社会隐喻。首先便是下岗工人成为了城市空间中的“异乡人”。

“异化“”指的是人逐渐疏远于其生活的过程,在大的时代洪流下,下岗工人作为个体的无力感与自我疏远在人物形象的塑造中有着明显的呈现。

例如《耳朵大有福》中的王抗美在城市中游荡,《钢的琴》中下岗的陈桂林和他的朋友们组成了临时乐队,《锤子镰刀都休息》里放下的“锤子”和“镰刀”的无业游民形象。

最为直观的《锤子镰刀都休息》中三个凑到一起的抢劫犯,最终被一个女人砸晕了,在镜头缓慢的下沉中,三个人同样以一种戏剧化的方式接二连三地倒地。

然而画面中已经没有了挥着棍子的女人,只有三个人沉重的肉体砸向雪地的声音。镜头缓缓上摇,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背景音乐响起了莫扎特的交响乐,在这个唯美的场景中人物被弱化成自然的一部分。

导演耿军在访谈时谈起,这些人物并非“底层”,而是社会中的主流人群。他们使用的打结工具是扳手和锄头,“扳手的闲置可以表明工人下岗,主要劳动工具锤子休息了闲置在那儿;镰刀是农民的工具,土地被征收后镰刀也闲置在那儿。”

《北方一片苍茫》二好的小舅子和《豆满江》中昌浩的姐姐都是一种无辜善良的哑巴形象,他们无法言语但却是所有美好的象征。

《北方一片苍茫》中的二好。因为她的通灵导致了了和白狐的相遇,所以得知了偷猎者把炸药埋在苹果里的陷阱。而小舅子为了拯救更多的动物把苹果都收集到了一起,最终导致了他的意外死亡。

电影《豆满江》中昌浩一家收留了一名脱北者青年,但当姐姐顺姬用食物和酒款待青年时,他却被电视中转播的朝鲜领导人的发言吸引,继而陷入了疯狂的境地,顺姬放下了手中的毛衣想要安慰他,却被青年强暴了。

镜头画面在此时停留在电视机上对朝鲜领袖的歌功颂德中,对应的是画外空间里顺姬的反抗与挣扎声。这些人物形象作为真善美的符号,在电影中被摧残甚至失去生命,象征着人性遭遇的考验与挑战。

尼采对道德的作出了这样的解释:道德就是人类为了安放自己的动物性而建造的牢笼,但道德又是脆弱甚至是自欺人的。

对性的否定产生的羞耻感和恐惧感从反面强化了性的冲动和欲望,使得欲望加速膨胀,相比于动物的性,人类的色情遭遇了阻力,但这些阻力却从另一面强化和滋生了僭越,使得僭越带有一种赌徒般的冒险意味。

兽性与人性,自然性与世界性、僭越与禁忌的较量,也就是世俗世界与神圣世界的较量。

理性的世俗世界将身体的自然冲动看作是向动物世界的野蛮归返,并且要谴责和批判这种自然的欲望,认为它是不洁的、肮脏的。但欲望是一股强大的回溯和逆转力量。

性压抑主要通过电影中对女性角色的压抑体现出来。以文革结束后的东北乡村为故事背景的电影《东北偏北》,在犯罪类型片之下展现了这样一种主旨:特定的文化和意识形态如何通过规范女性的身体来达到压抑女性的目的。

《东北偏北》改编自东北地区的真实案件,但在真实刻画东北农村风貌之外同样体现了黑色幽默表达下的现实图景。

影片设置了一对反差巨大对破案搭档,一个是年轻的草根男警察,一个是年迈的知识分子老太太,这对组合使得影片增加了许多笑料,但在轻松诙谐的破案剧情背后依旧是对罪恶的批判。

农村封闭的自然和文化环境,以及故事发生的特殊年代导致了性的压抑和对女性人格的毁灭,凶手固然需要被绳之以法,但村庄中人性的残忍和时代的荒谬也同样是罪恶的帮凶。

刁亦男电影《白日焰火》中的吴志贞是已婚的妇女,被动或主动地背叛婚姻,但最终因为杀死了情夫被判刑。相比张玲玲,吴志贞更是多次地僭越婚姻,屈从于欲望。

她在现实世界中饱受不平等的待遇,被隐形的“丈夫”监控、支配着人生,但在原始的欲望上却找到了自身的平衡点。婚姻取得了习惯的意义,习惯削减了欲望,将乐趣化为乌有。

婚姻的常规范围无法为所有的灼热的力量提供出路,这些力量使人的欲望受到压抑。巴塔耶从列维斯特劳斯的理论中找到了一种对婚姻关系的另一种概括性的回答:作为物的妻子,可以被类比为一块砖,一个家具,她的存在形式主要是生育和从事家庭劳动。

这种背叛婚姻的禁忌甚至可以追溯到原始部落时期,因为在原始的部落中女性可以被作为一个礼物,具有交换的价值。

身体认同是权力话语下身体规训和身体狂欢的博弈,后者相比前者有着不同的结局走向,即反抗服权威并且开辟出新的抵抗与自由的空间。在这些女性角色身上欲望获得了正面的积极意义,凸显了一种反抗的精神。

正如拉康所说,人的欲望实际上是他人的欲望“欲望本身永远不能被充分表达。无论主体要求的是什么,他得到的永远只是满足需要的对象。

”“爱欲可以给人丰富的体验:一是获得一种温存感,而是可以获得一种新的生命力,从而获得自己存在的确证。”巴塔耶把内在体验理解为一种“神秘体验”:狂迷状态、出神状态,至少是冥思情感的状态。

体验就是在狂热和痛苦中追问一个人关于存在的事实所知道的东西,是一种永无休止的追问。

“爱情”是一个人在对方身上唤起了与他的欲望相同的欲望,就本质而言,爱情就是两种欲望的完美契合。巴塔耶认为近乎于癫狂的性爱活动能够将我们原有的秩序状态彻底扰乱打破,和他人交合的巨大冲击使得自我开始松动并最终瓦解。

在狂热的性行为中,人物得到了自我的救赎,成为塑造人物内在精神世界的转折点。人对主体的认知建立在对其他主体的凝视之上,正是在这种拥抱与凝视中,人的连贯性达到了一定程度的圆满。

欲望在不被满足的情况下往往发生一种漂移,《白日焰火》主角张自力作为男性的性快感,与他想要揭示真相的快感重叠在一起。

在婚姻破碎后张自力又经历了同事的枉死,继而失业,从而激发了他对真相的渴望。这种渴望在偶遇上女主角,一个典型的黑色电影中夺命女郎之后,激发起了他作为男性的性快感。

同时这种快感又与他想要揭示真相的快感重叠在一起,导致了他的矛盾心理状态,从而影响了故事结局的走向。

谓救赎,建立在对爱欲的体验和对自我价值的重构之上,因为爱之体验,人物角色终于从孤独、迷茫、封闭的状态中脱离出来,“他又回到了人生的轨迹上。

看似在非正常生活之外,但是内心已经回到了人的轨迹上,他们在付出代价后获得了某种积极的东西”,重获了另一种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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